【医患关系组】出院
年初的情人节贺文……依然是补个LOF存档系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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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！在你眼中我永远是孩子！而你！永远是那个有一千年记忆的家伙！自以为比我看得更远更能看清结局！”Roy一把推开试图拥抱他的复制时间领主，捏紧了拳头。11.5往后踉跄了两步，站定了，仍正对着军火库，没有要躲的意思。复制的时间领主感觉嗓子发干，“宇宙星辰啊，说点什么！说啊！”他的脑子催促着他的舌头。
果然有人出现，说了点什么。
“为什么你们不能像个英国人一样，喝杯茶，理智地解决你们的问题呢？”
橙色的纸片儿——某个星球来的游客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俩，挥舞着一本《喧嚣宇宙·地球指南》，突然有点尴尬：“不好意思，我看古书上这么写的。”
“你的书是盗版。”11.5恶狠狠地说：“作者还姓柯普。”平时他一定乐意好声好气地给外星游客做向导，但眼下他有件要紧事。
橙色纸片儿自动卷了起来好藏住自己的脸。
而Roy似乎还有一大堆的怒气——他平时话没这么多：“你是那天杀的医生，所以我——按照你说的，是你的什么鬼病人——我不知道到底我们谁比较孩子气！我总得遵'医嘱'。你把我带到30世纪的一个破岛上，然后说下一站就送我回去，一切都该死地结束了，我他妈的同意不同意根本不重要！”
橙色纸片儿偷偷展开一点，对他/她旁边的一张蓝色纸片儿点点头：“这年头的医患矛盾太尖锐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第三卦限的医疗体制改革跟什么似的，啧啧。”
“幸好我们是第四卦限的。”两位纸片儿并排飘走了，非常感怀他们的幸运。
“不，不是……”对路人发完狠的11.5看上去非常慌乱，他眨眨眼，又眨眨眼，揪掉毛衣上起的一个球，然后看着Roy的眼睛：“你想听实话吗？”
“你到底还有什么是假……”军火库拳头的骨节都发白了，但接下来他的拳头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抓住：“跟我来。”
他们停在一块经年日久风化严重的石碑前，Roy确定他们刚刚路过此处至少三次，而他绝对没有看见过那东西——对于箭手的视力来说，这太要命了。
“你的视力没问题。我原来弄了个注意力干扰装置。”11.5蹲下来抚摸石碑，没有转过脸来看他。
“你原来……？”意识到11.5用了过去时，好奇心占了上风，军火库努力用平静些的语气问问题。
“她曾是工厂克里弗斯领班——的复制体，死于突发脑溢血。刻墓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么多。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，非常，非常值得尊敬。”11.5把额头贴在石碑上面，闭上眼。
“我很遗憾。”Roy的大脑像程序般执行这时候要说的套话和动作——他跟着11.5蹲下来，看着已经模糊不清的石碑。
“你从来没问过我是从哪里来的。”
“Kasterborous星系的咖喱弗雷星球？”拜11.5或者博士们每次长篇演讲的开头所赐，另一段Roy脑中的程序开始运行了——Felicity都教了他什么修辞啊。
等等……那是博士的生平，不是他这位医生的。“有一些角落里的东西会被忽视。”11.5的声音响起，那是11.5在Oliver的“洞穴”里搜寻一条三头蛇时对他说的。军火库深知和这位医生打交道有时候就像面对外星人——呃他的医生确实是个外星人，管他呢。他喜欢打哑谜，把所有的东西换一个模样摆上来让你猜——
“是这里？！你刚刚说她是克里弗斯什么的复制体！”Roy站起来重新看向那“30世纪最后的中世纪修道院遗址”，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要费力不讨好地跑来这个熙熙攘攘的岛上了。
“这是我曾出生和死亡的地方。”11.5抬头往修道院那边望了望，又把视线缩回来：“在同一天，博士他们路过，然后——我想他是故意的，我出生了。事情出了点意外……”
“死亡？！——你别告诉我你是泡了什么见鬼的泉水又活过来的。”Roy的表情非常紧张。
“我没有。我的酸液有分子记忆功能。我们——我和她让博士他们先走了，挡住另一个……我们融化了，'死'了，我醒过来，发现她变回人类的样子，但是已经突发脑溢血去世。在融化的时候受了惊吓，我猜。”他似笑非笑地捂住脸，嘴上试图开个玩笑：“那时候我还没考行医执照呢。”
“嘿，这不是你的错。”Roy重新蹲下来，扶住11.5的肩膀。饶是军火库再生气，这会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了。
这回轮到11.5挣开他了：“你什么都不知道！我醒过来——活过来，但是我身边的人会死！我不能想象哪一天我站在这样一块墓碑前，上面写着你的名字！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坚持用医患关系作我们的身份——你总有一天要出院的！你必须！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'跑！'，最后一句话应该是'从我这里跑开！'”他扶着墓碑一边站起来说。复制的时间领主滔滔不绝的时候全宇宙的外星军团都阻止不了，Roy见识过了。
所以只有Roy能阻止他——箭手也站起来大力把手按在那张滔滔不绝的嘴上，用力那么大几乎像一巴掌，然后吼了起来：“听着！你别以为跑开的是我！是你！你才是那个跑开的！你以为你跑开了，我就不会有一块该死的墓碑？我他妈的是个人类！我冒不冒险，我跟谁一起冒险，我都会有一块墓碑！你以为我见过的死亡比你少是吗！我的朋友们，我埋葬过他们，他们有的回来了，有的没回来，有的……回来了又走。你凭什么！凭什么决定告别的时间！在死亡抹杀一切之前！你以为你看清了天杀的结局！你不过是不愿意面对结局而已！你不敢！！”他把手甩下来，很想啐一口，但是忍住了。
11.5呆了呆，把手指插在自己头发里，垂下眼：“你说得对，我是个懦弱的傻瓜。我很抱歉。”
Roy把手伸进衣袋捏着他的飞镖，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为了让自己冷静：“算你说对一次了。”他耸耸肩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错过！”
“医生你两个小时前跟我说那些金属遗迹是教会与时俱进！你提都没提那以前是个工厂！”
“后来又归了教会！博士迟到了，我在岛上给他们开了十年救援船才——冰激凌！”
Roy无奈地看着他的医生边往冰激凌车跑边掏零钱，希望他不要带回什么牛血口味的甜筒之类——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。“喂！”Roy跑过去把那玩意捡起来，这家伙真是……
那是一支飞镖——的一部分，看起来非常眼熟。Roy把口袋里的飞镖掏出来比了比——错不了，就是同一支，他做了标记的。
11.5罕见地拿着两只看起来无比正常的甜筒回来时，Roy一点也没觉得轻松。他把两支飞镖塞进口袋，接过一只甜筒道了谢，然后闭眼吸一口气，看着他的医生：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？”
“没、没有……好吧，你不想吃冰激凌的话可以不吃。”11.5低下头，几乎要把半张脸埋进甜筒里。
“你掉了点东西。”Roy把两支飞镖掏出来一块都递到对方眼前去：“我绝对没认错，这是我的。医生，怎么回事？”
“我开救援船的时候——那是22世纪，我救上来一个……年轻人,他给了我这个作答谢，家族信物什么的。”
“家族……？”
“Roy……”11.5抬起头来，嗓音嘶哑，满脸奶油，Roy看不清他的表情。“Roy，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。”
“什……？”Roy完全理解了为什么11.5急着要他走，但是他来不及把惊呼说完了，因为复制的时间领主突然一把栽下去：“糟糕拿错甜筒了……”接下来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。
“看来我这下出不了院了，是吧？”确认11.5只是睡着了之后，箭手把他抱起来往Tardis走：“谁知道呢，说不定我还得接受你的临终关怀。”
下一站他们去了1943年的瑞典，据说箭手回来的时候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，还弄丢了那只22世纪纪念品，而医生来不及对他生气——医生迷上了唱瑞典酒馆小调。
说明：
开头处Roy说的话来自阿九语C时的台词，感谢授权！
柯普是《诅咒之旅》特辑中满嘴跑火车的“地球学家”。
如同二维平面可以分成四个象限一样，三维空间可以分成八个卦限。
Roy说的泉水梗来自CW Arrow里Thea 的经历，复活泉水有严重的副作用。
克里弗斯领班复制体和11.5在606结局之后的故事是我编的。
“从我这里跑开”呼应11对Amy说的“我不是跑离什么，我是跑向他们”。
“不敢面对结局”呼应11“讨厌结局”。
11想起当年救的那个人认为Roy必须回去过正常人生活结婚生子，否则会有悖论。因此他想让Roy回去。甚至最后打算给他下安眠药再拖他回21世纪地球——他甚至故意买了味道普通的甜筒，结果自己拿混了。下一站他们去了熔岩写到过的Limping Lotta的酒馆 https://weibo.com/p/1001603858707363590207?mod=zwenzhang Roy离开了52年结果是经过一番波折穿到了22世纪那座岛附近的海上，被还在开救援船的11.5救起来，Roy把飞镖残骸给当时的11.5，完成时间环，接下来经过某事回到52年后的酒馆，完全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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